奉元城北,运来酒楼。

        就在魏长天在打更人衙门中琢磨这“阎罗”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之时,这里的气氛却颇为热烈。

        此时正值饭点,堂厅中几乎座无虚席,肩搭长帕的店小二穿梭在各桌之间,吆喝声和交谈声嘈杂且混乱。

        不过坐在临街窗边的那几桌客人却十分安静,只是低头吃饭,即便偶有交谈也会极力压低声音。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比别人更有素质,而完全是因为那两个身穿黑色官服、胸口绑着铜锣的打更人差役。

        “张兄,昨夜满春楼的那个姑娘如何?”

        丝毫不理会周围食客投来的忌惮目光,一个铜锣打更人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问道:“我可是听说你进了人家绣房之后不到一刻钟便出来了,怎么,状态不佳?”

        “嗨,别提这事儿了。”

        姓张的差役撇撇嘴,脸上写满了无奈:“老子昨天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被老大给叫走了。”

        “哈哈哈,你当庆幸你尚未脱衣,否则做那事做到一半被叫走岂不是更扫兴?”

        喝酒的差役笑着调侃一句,然后才问:“怎么,又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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