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声响在暗夜中显得异常突兀,祁决点燃床前的烛灯,起身前去查看白楚清的状况。

        祁决和苏明御交谈的声音很低,白楚清方才醒来其实没有听清苏明御和祁决在说什么,但他们低语的氛围和被子摩擦的声音都能让他的神经无限放大。

        白楚清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乍然亮起的烛灯没有让他的动作有片刻迟缓。他伸手够起桌案旁的另一个杯盏就要往地上砸去。

        苏明御抬手制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目光不由得被白楚清手臂上经脉处黑色的纹理所吸引,那里的纹理已经相当清晰,似乎还在不断地扩散蔓延。

        是波斯教的功法。波斯教的功法会扰人心智,苏明御知道白楚清现在的神智已不太清醒,极有可能做出过激的举动。

        他对着白楚清的后颈一个横劈,白楚清瞬时昏迷了过去。苏明御偏头对祁决解释道:“让他安静会儿。”

        祁决与苏明御做的决定是一致的,因此并未多言。他抓起白楚清的手臂看了看,神情略显凝重。

        “这个功法......”苏明御迟疑着要不要告诉祁决这个功法的来历,最终还是选择按下不表:“其实我有方法可以除去,但可能会损害他的部分经脉,后期调养起来有些困难。”

        “但也不是不能恢复对吗?”

        “嗯。”苏明御难得坦诚道:“只需假以时日。”

        “谢谢。”祁决替白楚清盖好薄被,对苏明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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