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不脏,”祁决沉默半响才回过神来,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起头:“我身上都是汗。”

        “不难闻。”苏明御低声道,呼吸喷吐在祁决的颈侧。祁决自认平生也算放的开,带点荤腥的玩笑话也说了不少。但一来他只和亲近之人玩笑,二来他从不在狼狈的状态下玩笑。

        现下只觉此刻比谈论床第之事都要窘迫上几分,不自觉地伸手推开苏明御:“早点回去吧。”

        此番动作比先前要温柔许多。

        苏明御看着祁决先前已然握出红印的手腕,心想此人果然吃软不吃硬。

        白楚清练剑练了一日,也有些疲累。只匆忙习练了部分功法,便起身回房了。

        虽说匆忙,也已是月上柳梢。栈内的每一间厢房都亮起了烛灯,点点微光,照亮着归途人的心。

        白楚清推开房门,苏明御一副沐浴过的模样,披肩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只是依旧戴着斗笠。

        他在床边搭了个小台子,将一只机械鸡放在桌上,桌上还有一把大小各异的仿真米,被分装在不同材质的容器内。

        那小鸡做得栩栩如生,苏明御拍了拍它的额头,便见它低头啄起仿真米,与不同的瓷器碰撞发出不同的声音,奏起了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曲子。

        这曲子虽然声音不大,连这个房间都传不出去,却过于难听,令人有如听仙乐耳暂聋之感。

        白楚清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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