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祁妄城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善恶是非观是在钢铁棍棒下在成长起来的,那股子掠夺的本性克进了骨子里。

        他对喜欢的东西向来不手软,得不到的就威逼利诱、抢夺掠劫,即便今天唐慈名花有主,他也有本事把她从别人手里抢过来,并且没有半点背德的愧疚感。

        不过他这次没打算用这种手段逼唐慈,倒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那些手段虽然速度快,但效率不高,还不如花些时间把她慢慢哄骗过来,让她自己心甘情愿地投入自己的怀抱来得奏效。

        他自己都没动那些心思,却没想到这母子俩倒是自己找上门儿来了,来来回回说了一大堆,摆出了这么一副拿女儿换钱的架势,真是相当有意思。

        他曾经让人调查过唐慈家里的情况,邓蓉其实还用积蓄在城镇给唐东河买了套房子,经济状况根本没到差的地步,卖了房子还债是绰绰有余,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需要卖女儿的地步。

        而他也查到,其实唐慈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接受家里的供养,一直靠自己养活自己,连自己女儿书学费都不愿意出的人,却偷偷存了钱给自己大儿子置办房产,靠吸自己女儿和瘫痪丈夫的血过日子的这一家子,简直可笑至极。

        唐东河自己惹出来的事儿,怎么也轮不到需要一个还在读书的妹妹替他擦屁股,祁妄城更看不起唐东河了,他压根不是个男人。

        他看着精明又势利和吸血鬼无异的这家子,觉得唐慈性格能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真是不容易。

        “祁先生你也知道我们家里实在困难,真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求您的,”她说着就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小慈也不容易,她从小就性格倔,您要是真喜欢她,我们也能直接帮您更方便不是。”

        祁妄城看着邓蓉杂为了袒护儿子出卖女儿的做法,觉得这嘴脸下的虚伪和贪婪真是让人吃不下饭,更想不到唐慈在邓蓉这种明显重男轻女的思想中究竟遭受过多少委屈。

        一想到今天如果不是自己,邓蓉很有可能把唐慈以同样的方法论斤论两地卖给别的男人,他就觉得怒气往脑门上冲,生出不少想教训这两个人的念头,连拳头都紧了。

        他沉下脸,冷笑道:“可我听说唐慈从很小的时候就不靠家里养了,你能做她的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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