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往下看,充当护卫的大头兵们一个个乐的眉开眼笑,他们才不管这些肉食是从哪里来的,上头让收拾就收拾呗,反正当官的肯定吃不完,剩下来最终还是要落到他们的肚子里。

        昨天晚上才安顿下来的侍女们也没闲着,早年间受过苦的跟着大头兵一起给鸡鸭放血、拔毛,没吃过苦的就去烧水。

        一锅锅的开水被端出来又迅速变凉,院子里慢慢多出许多白条鸡,白条鸭,白条羊……,嗯,还有一头血淋淋的牛。

        牛皮肯定是不能吃的,太浪费,留着不管是做蒙皮、鼓面还是做靴子都能派上用场。

        薛仁贵不亏是干过猎户,一把开山刀使的是出神入化,只见他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只只鸡鸭就被砍成数段,就连那几只羊和那头倒霉的牛也没逃过他的毒手,直接被砍成无数块丢入釜中。

        所谓釜,其实就是锅的前身,四壁老厚老厚的半天烧不透,除了用来蒸煮其它想都不要想。

        炒菜……,你有想过把油倒进去一刻以后才会烧开的后果么?你有想过好不容易油开了,把菜倒进去还要再等一刻温度才能再上来的痛苦么?

        所以,釜这东西注定是一种要被淘汰的炊具,先不说它是否能够胜任其本职工作,单就重量来说,一火十人的队伍行军的时候就要单独分出个人来背,太特么沉了。

        李恪坐在屋顶上出神,想着等从高句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炒锅打造出来,为大唐的美食文化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釜里的肉食熟了,院子里充斥着的肉香让李恪回过神来,看着下面忙碌的众人和众人脸上洋溢的笑容,一拍脑袋:“若雨,你去安排人给我找个盆来。”

        “盆?要盆做什么?”王若雨尽职的守在李恪身侧,闻言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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