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大唐四、五品的刺使多如牛毛,可亲王才几个,我拿头顶的乌纱帽抹黑你,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哪怕不成功,也能留下一个不惧强权的名声。

        李恪能理解孙刺使的做法,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头上多个‘太上皇’。

        但理解不不代表原谅,别人或许怕被抹黑,可他李恪怕什么,长安那边抹黑他的还少了,还不是照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冷冷一笑,李恪一改之前的态度:“孙刺使,本王是否可以将你这些话理解成在给麻亭县众官员担保?”

        孙刺使皱眉道:“殿下这是何意?”

        “姓孙的,希望你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说话,别忘了,刚刚是本王在问你!”

        李恪毫不掩饰的愤怒终于让孙刺使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起身:“殿下恕罪,下官并无替麻亭官场担保的意思,只是自古民告官便是有罪……。”

        “不必解释。”李恪摆手打断孙刺使,愤怒说道:“既然今天把话说到这了,王本不妨实话告诉你。在麻亭县设立工业区是本王的主意,征地的钱也是蜀王府出的,现在本王就想知道是谁想贪污本王的钱。

        别特么跟本王提什么官场规矩,本王不吃这一套,三贯一亩的征地款,落到百姓手里变成了三百文,其它九成的款子去了哪里?

        是那姓赵的一人把钱贪了,还是麻亭县的官场把钱贪了,或者说,你姓孙的也从中分了一杯羹。”

        冷汗不断从孙刺使的鬓角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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