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强忍住即将滑落的泪水,仰面质问:“你堂堂忠勇侯府嫡长子,威威星月阁夜少主,何错之有,若要真论对错,是我的错,萤火之光也想同日月争辉,蝼蚁般的人物,偏生想要利用强者,是我自找苦吃,怨不得别人。”

        眸眼已湿,眼前雾蒙蒙的,似隔着一重雨帘,她看不清眼前之人的表情,只能狠狠咬着自己的唇,维护住最后一点倔强。

        夜銘如坠深渊,他怨自己竟然这般混账,将她伤的如此之深,见她隐忍,见她误会,见她嫣红的唇瓣已经隐隐渗出血丝,他顾不得什么,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不停道歉:“璃儿,对不起,是我欺骗你,伤害你,但我真的心悦你,起初接近你,是有企图,或者说,我是因为忘不了你,才企图接近,让这一切都顺理成章,无论是以何种身份与你相处,我都是真心,璃儿,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吗?”

        月璃被他狠狠的抱在怀中,头靠在他宽阔结石的胸膛,听着他的忏悔,一时没忍住,任由眼泪滑落,最后索性低声抽泣。

        夜銘低头吻去她眉角的泪珠,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轻轻擦去泪花,眸眼清明的看着她,伸手握住她的右手,一路指引到那半张银狐面具。

        月璃猜到他的意思,手触碰到冰冷的玄铁面具时,指尖微凉,颤抖着柔弱的手指,却没有勇气揭开,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不同的出身,不同的性情,却住着同一个灵魂。

        察觉她的恐惧,夜銘握紧她的手:“璃儿,这样的遮遮掩掩,于你是欺瞒,于我是愧疚,之前我想过坦白,但害怕你会失望,会离开,所以我自私的想让你爱的更深,深到你会愤怒,会生气,但会不舍得离开我,现在,我不知道时机有没有成熟,但事情却被我弄的很糟,求你,原谅我,接受我,不要抛弃我,不行我给你跪下!”

        月璃望着那双眸眼,过往历历在目,若说他是虚情假意,毫无真情,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恨,是因为自己爱上了。

        无论是何种身份,他都已经在她的人生里搅弄风云,或者她应该庆幸,他们是同一人,不用自己取舍。

        见她眸眼温和了许多,夜銘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些缓和,继续哀求:“我只爱你,此生只会有你,不会有其他女人,那日我说有未婚妻,是撒谎,那串红珊瑚钏,是准备赠予你的,这也是我欠你的!”

        月璃疑惑:“你何时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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