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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琬琰自幼就没学过这些,她生来尊贵,更犯不着学这些供人消遣的技艺,从小到大她连捏针绣花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年幼时皇祖父娇惯,常抱她到御书房玩,祖父批折子,她便在一旁看书,淘气时也会跑去摸一摸书房中的黄金铠甲和尚方宝剑。

        后来等她再大一大,便喜欢读兵书,皇祖父和先帝不同,是领兵亲征过的,知她喜欢,便讲给她听,和那些纸上谈兵的夫子不同,外祖讲的战争里,不只有阴谋诡谲,成败胜负,还有血有肉,有黎明百姓和天下苍生。

        未央宫里,李琬琰回神,她甩掉手上系着的曳地丝稠,不耐之意明显。

        萧愈悠闲的坐在茶案前,眼见李琬琰眉眼间的恼色,想起她年少时说要给他绣荷包,结果两日绣了没几针,便没了耐心,便改口说带他去尚宫局,将里面好的荷包都给他。

        胡姬夹在李琬琰和萧愈之间,小心翼翼着进退两难,只能赔笑夸赞:“殿下的腰身软,学起来不会费力的。”

        李琬琰便被萧愈逼着,不得已仔细学了数日,她心里又羞又恨,好在萧愈只在最初几日时时监督,后来不知怎得,他又不亲自监学了,只吩咐胡姬用心教她。

        李琬琰猜是萧愈捉弄她几日,也觉无趣了,他不来,她更敷衍了事,后来便直接连那胡姬的面也不见。

        安明栾攻下剑南道后,一直驻军在京南,按兵不动。

        李琬琰实在有些看不懂萧愈,此番可谓天赐良机,他竟一连数日毫无动静,更别提请旨发兵镇压。

        这几日上朝,她明显能看出来,有些朝臣已经坐不住了,生怕安明栾会攻入京城,可反观萧愈,却是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

        何筎风一连几副药下去,李承仁终于醒了,可脉象虚弱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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