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柏子安神线香飘散出极淡的细烟,寝床上楚欢赤着上身,含胸拔背,盘膝定坐,脊背左右风门穴、左右膏肓穴和心俞穴上插着银针。

        沈婳音跪坐在楚欢身后,右手捏着第六枚针,“殿下沉气放松,我要下最后一针了。”

        楚欢背部的肌肉线条却并没有彻底放松的迹象。

        “殿下?”

        楚欢眉心微蹙,睁开眼,“收针。”

        沈婳音轻叹一声,柔荑一拂,五根银针便全收在了手中。

        楚欢脊背一软,闷咳一声,迅速以手掩口。沈婳音拿了备好的帕子递给他擦,楚欢掌心果然一抹猩红。

        沈婳音帮他拭净了唇边的血,“我听闻,习武之人讲究‘至虚极,守静笃’,殿下自幼习武,最该能稳得住心,此时却如此神思不宁,前五针尚且受不住,遑论最要紧的第六针?”

        楚欢渐渐喘匀了气息,“抱歉。”

        “殿下,”沈婳音却把手中针收回针囊,“从一进门,我就瞧着殿下心情不豫。殿下所思之事若不解决,心是静不下来的,心不静,行针就会受阻,再试一回只会徒让殿下痛苦一遍罢了。”

        楚欢阖眸深深吐纳了一次,他也懊恼今日怎会这般控制不住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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