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婳珠病势缠绵,阿音心中时时挂念,听闻姨娘请过了风水先生,先生怎么说?”

        沈婳音规矩正坐,乖巧柔婉,流露出的忧心恰如其分。

        杨姨娘亲自端给沈婳音一盘鲜花糕,风韵不减的面上露出显而易见的为难,将月麟听去的那些话大差不差地说了一遍,大意还是说西北方有命格强硬之人克着侯府了。

        一面说着,沈婳音还没怎样,杨姨娘的眼眶先迅速红了,语音里像是藏不住心痛,“音姐儿,你也知道,珠姐儿自小体弱,常年服药不断,这回不知撞了什么邪祟,竟连病根都不大找得出来,幸得先生指点迷津,原来是西北边出了岔子……”

        到最后,竟哽出了一丝哭腔。

        沈婳音低声问:“咱们府上西北方正是我的千霜苑,会不会是先生弄错了?”

        “唉,那是位闻名遐迩的堪舆大师,年年都得老百姓感谢的牌匾,想来有些神通。”

        末了,杨姨娘又忙道:“音姐儿,你别多想,这种事咱们凡人谁也料不到的。可是,你看珠姐儿的身子,我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少不得暂且委屈你……唉!”

        说着,几乎要掉下鳄鱼的眼泪。

        沈婳音不怕杨姨娘说,就怕她不说,结果对方还是半含半露地不肯道出详情。

        少不得……学一回婳珠那茶里茶气的本事了。

        沈婳音的灵秀双眸里挤出一丝不安,小手抓住杨姨娘的衣袖,“姨娘,从前我在外闯荡,见过不少只会卖弄嘴皮子的神棍,咱们府里怀疑有腌臜物,可得请个靠得住的真仙人才行,不能被那些招摇撞骗的半吊子给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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