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我做的。”玖玖端起茶盏喝了口,然而军营里面热水都是奢侈,就算有茶叶,也是极其劣质的,玖玖嘴巴刁,喝了口便放下茶盏,开口道:“李副将是我的人。”

        玖玖一开口,那个不好的预感越发浓烈,想到刚才所有人都未曾发现林鹤的动作,但偏偏李副将发现了,闫武动了动嘴唇,“林鹤他?”

        尽管不愿意相信,但林鹤刚才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一想到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情同兄弟的人为了权势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闫武便有些想哭。

        “林鹤是皇上的人,他听令皇上,皇上给他的命令,就是杀了您,所以我一直让李副将盯着他,所以他才一直没能的手,今日看到父亲你已经找到了皇上与匈奴王的通信,怕父亲将这件事公诸于众,威胁到皇上的地位,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对您下手。”

        边关的空气如同刀子一样刮着闫武的神经,闫武的嗓子干涸的像是边关的风,一开口,嘴唇便裂开溢出点点血水。

        闫武嗓音沙哑仿佛嘴里含了一把沙子,只听他说:“你想要我如何?”

        “父亲,良禽都知道择木而栖,咱们闫家为大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祖父有从龙之功,为了大楚边关的和平,放弃了自己的家庭,抛弃了自己的安慰,常年戍守边关将生死置之度外。

        咱们闫家男子,从懂事起便开始学习武艺,等到成年,便会来到边关上阵杀敌。

        一将功成万骨枯,咱们闫家的侯爵之位,是闫家人用血肉一寸一寸堆出来的,咱们闫家的功勋,是咱们闫家男儿用命换来的。”玖玖眼眶泛着浅浅的红色,眼里带着晶莹的泪珠子,但那颗泪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来装去,却始终不愿意落下来。

        玖玖看着闫武因为自己的话而染红的雷匡,慢慢的说:“父亲,我入宫后楚帝便收买了青柳,给我下虎狼之药,让我此生都不能诞下子嗣;你与祖父班师回朝,楚帝担心要许诺好处,便让人在坊间散布我无法孕育子嗣的流言蜚语,他明知这些言语会让我落入那样一个难堪的境遇;现在,他因为猜忌闫家,不惜与匈奴合作,奉献出城池,只为斩杀咱们闫家这个为了大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

        咱们闫家时代忠君爱国,建立汗马功劳,他不但不顾念闫家的好,反觉得闫家功高震主,想要灭了闫家,此为不仁;我是他亲自下旨求娶,我是他的发妻,他却因为猜忌,对我下那种虎狼之药,此为不义,如此一个不仁不义之徒,咱们闫家何必誓死效忠于他呢?那个位子,他姓楚的可以做,咱们姓闫的,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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