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权重的杂碎一出手就效果显着,开在县城的小公司本就没什么实力,在人渣们的恶意操作下很快直接宣告破产。老板为了还债不得不卖掉名下包括房产在内的所有资产,许罪找工作屡屡碰壁,小王姑娘见不得父亲鬓边白发苍苍,于是自己偷偷去打两份工来付清和男友二人的房租、帮父亲填补家里的亏空。

        她像小太阳一样宽慰爱人,连她的父母都没有因此对许罪产生任何不满。许罪知道这一切是因何而起,他做不到对这些视而不见。

        “他会来吗?”梁辰坐在平日绝不会涉足的小县城咖啡厅隔间,单手扶着太阳穴显出有些苦恼的神色,脱俗的长相与清隽的气质让窗外不少人的目光被他吸引;坐在他对面的是个相当时尚帅气的年轻人,一头显眼张扬的白毛分毫不违和,明明没有在荧幕出现过,星味儿却足得很——这孔雀开屏一样的家伙正是赵涵。

        “当然,他那种废物一样不能久站的身体连服务生都做不了,还能干什么?靠那点名气继续当代练吗?如果他这么干了,按夏溪当年给他签的合同,违约金他下辈子都赔不起。”赵涵秉承一贯的传统,明明有那样帅气的脸,说出的话却恶毒得可以。他眼中的兴奋灼烧着,就像等待猎物落入陷阱的食肉动物。

        仅用布艺小门帘隔断的门口响起风铃声,二人循声望去,却正撞上一双相当冷漠的眼睛,也不知来人听见了多少。

        27岁的许罪已经褪去了过去被长期圈养导致的青涩与不安,岁月终于在他身上沉淀下来,和女友相处的时日让更他一天天向正常人的世界靠拢——当然最重要的是,自从许罪逃跑那天起,他便坚信自己已经用18年的苦苦忍耐将生来背负的罪孽还清,这让他找到了作为一个人存在的底气,看到那两个畜牲时条件反射的厌恶就异常生动,又极其凛冽。

        许罪缓缓地走近,在让人相当不舒服的侵略性目光注视下坐在二人对面的吊椅上。吊椅细微颤抖着,他也没遮掩,低头看着自己在恐惧作用下无意识发抖的双手。

        看吧,被经年累月折磨的肉体记忆不是轻易能抹除的。许罪垂首轻声自嘲道:“所以逼我这个不能久站的废物来做什么?继续做两年前没做成的事情吗?”

        “——没问题的,只要你们收手,我一定能服侍好梁夫人。”青年的情绪较之前丰富了许多,不再是以往那种行尸走肉般的无谓劲儿了,有了软肋的他甚至需要低下头以避免自己无法压制的憎恨惹恼了眼前的畜牲。

        “你觉得我们是为了这个?”梁辰笑眯眯地凑近,俯下身亲昵地摩挲着许罪的耳朵,像在触碰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许罪睫毛颤抖着,生理性的恐惧憎恶交织,口中干得发涩。明明这样排斥,可怜的青年为了爱人却只能朝着曾经强奸虐待过自己的人渣勉强扯出一个悲苦讨好的笑来。“还能是什么呢?你教我的,我只有做妓的价值。”

        总是一派光风霁月的梁辰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要不是在外面,这笑面虎肯定会像当年一样让许罪深刻理解什么是疼痛。倒是赵涵像是见了什么顶有趣的场面一样又是拍手又是笑,笑到眼角渗出泪花。

        多有意思,早就说了小罪死心眼,不要在床上说那些垃圾话。看看,被当真了吧?

        瞪了好友一眼,梁辰很快调整好了状态,手指从许罪的耳朵游移到他的下巴,微微发力迫使他向自己仰起脸,伪君子温和的伪装底下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扭曲妒火。“还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