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音把男人的手臂和脚用锯子锯下来,挨个装好在塑料袋里,又打开淋浴蓬头,把洁白瓷砖上面红色的血迹都冲进排水口,一彩捂着腰上的伤口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半响,犹豫着开了口。

        “哥哥……”

        “你还好吗?”磷音把锯子丢在一旁,转过身来跪在他身边查看伤势。

        所幸刀捅的不深,但依然是个可怖的伤口,血液汩汩往外流着,浸湿了衣服。

        “怎么办,哥哥,父亲死了,其他族人们很快也会发现的……”比起自己,一彩看着远处装着尸体的袋子,眼神闪烁着。

        “那就跑吧。”磷音捡起了地上的锤子。

        “不行的!哥哥,逃避是不正确的,如果哥哥回去好好和他们解释的话,教徒们一定会原谅——”

        哐。

        一彩的话戛然而止,他像断了电的玩偶,直直地朝面前倒去。磷音接住他,从包里取出了绳子。

        抱歉……他把尸体丢进冰箱排列好,用铁链把冰箱封住,抱起昏迷的弟弟走了出去,外面已经黄昏了,行人基本都回去吃晚饭,街上没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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