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燃青吹着头,眼睛却一直挂在手机上,抹开屏幕上又凝出的水雾,他打字:“忘了还没有洗,那等洗过了再送回去。”
又等了会儿,他继续自言自语打下:“睡了是吧,晚安。”
也算是体会到了聊天一头热是什么个滋味,宋燃青把提示音音量开到最大,随手丢了手机,蒙头倒在被子里,感受着氧气从身体里一点点剥离。
宋燃青习惯用这种方式让思绪清晰,可今夜似乎没起效,他本该去梳理从楚恒出现起的种种异样,理智分析各种可能,最后给出判断,楚恒想要什么,以及…他自己想要什么。
但这一刻,他想的竟然是,如果十几天前他能像这样多说几句,楚恒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这个假想的离谱程度让宋燃青忍不住发笑,可仔细想想,他又笑不出来。楚恒坐在楚氏集团一把手的交椅上,无数人争相追捧,却能陪他这个无名小卒玩十几天的过家家,既然这么多天他都没有发现异样,那一个月、三年、半年…好像也不会差很多。
听上去似乎很让人难以置信,但那可是楚恒,他会赤身裸体出现在春宴的展柜里本就足够离奇,有这样的开端,后续怎样似乎都合情合理。
在送他回来的路上,和安说,楚恒经常会在消失一阵后,身边多出一个毫无根系的人,比如李文、谢存宁,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楚恒确实同他们举止亲密。
宋燃青忘不了和安复杂的神情,他说:“宋哥,你想清楚。”
宋燃青当时只是笑着说真的只是酒水弄撒了衣服,好像浑然不在意,可真正夜深人静了,还是在为这几句话辗转反侧。
楚恒不会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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