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一直想要一份人皮唐卡的写卷,按照密教的传统,身份越高越虔诚的信徒地皮囊越适合制作。所以决定晋献孟德海的时候,那位向谭思言委婉的提出可以借此机会获得一份大日经。

        取得全副人皮不是易事,人死之后便失去了皮肤和组织的脆性,无法很好的使用了。所以一般活着取皮都是采用水银法,开天灵之后把人倒着埋在土中,将大量水银灌入双足,依靠水银的重力把人的骨头和皮肤分离开。取完皮时,人大概率还没有死,却也直接被活埋进了土坑。

        谭思言原来真的觉得这怕不是里好事者编的,但他真的见到珍珠师兄收藏的真人皮唐卡之后,才知道一切不是开玩笑。而这位珍珠喇嘛看上去是个和颜悦色的胖罗汉,但其实是精通密教酷刑的专家。

        珍珠喇嘛告诉谭思言,你们汉人把生死看得太重,往往只贱血腥不见慈悲,人体变化生生死死,一切都只是因缘和合。他只见过一个汉人对此真正超脱,那就是强盛集团的高总。几年前他们为大黑天取了几幅活心肝,高总就在旁边从头看到尾,几个小时浴血而奠,他脸上连一点波动都没有,完事之后别的知情人都面如土色一个个精神不济,只有高启强还和他一起吃烤肉喝青稞酒。自那以后,珍珠喇嘛队高启强佩服地五体投地,

        谭思言这才明白了高启强临走之前和他交代,把祭奠事宜交给珍珠喇嘛,他是可以信任的人。他如果不愿参合这些禽兽之事,可以假托师父去世精神崩溃,不参加也没关系的。

        谭思言没有退缩。

        虽然他希望的是孟德海这样草菅人命的贪官污吏接受法律的制裁,可世事不是儿戏,一切不可能尽善尽美,送孟德海一程也算是全了他自己舍身饲虎的忠贞。

        从土坑里把孟德海挖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粉红色的肌肉丝丝缕缕依旧在颤动,与人体模型无异,只是扒皮抽筋剥皮的疼痛已经让他近乎晕厥。珍珠给他灌了一些白酒,才把他唤醒,突兀的眼珠一轮,失去了眼皮,竟已经无法闭上,随着面部的血水外渗,一会儿就被染成了两颗鲜红的肉珠。

        大日如来为了降伏妖狐荼吉尼,化作大黑天,学着狐妖吃人心肝,取人黄气,以愤怒之相降妖除魔。以往祭大黑天,无非是活心活肝奉献,但珍珠说验延寿之法独特,可以按藏秘的方式让领导进补活人黄气以补亏虚。所以取下人皮之后还需让祭品活着。

        几针肾上腺素和毒品直接注入孟德海的肌体,饶是见多识广的美国医生也被这失去了面皮的诡异肉虫吓得够呛,呕吐之声在珍珠的碉楼里此起彼伏。

        所谓黄气,就是人死前最后一口生气,要使活人歆享,说是吞吃其气,实际上是服食其活肉。密教经典撰写之时,还是奴隶制时代,所谓妖狐食人其实就是未被王化的食人部族。所以取黄气之法,也就是一种对上古食人方法的仪式化改造。

        首先还是要开膛破肚的,但是人不能死,所以特别考验行刑人的手法,要在人牲咽气之前快速完成仪式。为了防止奴隶挣扎和吼叫,一开始珍珠酒挑断了手脚筋,卸掉了孟德海的四肢关节,用一颗天珠堵住他的喉舌。以至于处置一个活人便如调理一块鱼生。而赤裸上身的肥胖僧人,身上所有白色的皮肉,都被喷溅和渗出的血水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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