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心中极度慌乱,他已经是做过那些事……虽然都不是自愿的,可……攻使劲揉了揉脸,脸颊外侧就浮出一团淡淡的红,可事实是确实存在的。

        攻的原生家庭本来条件优渥,他出生在南方一个二线城市里,母亲也算市里实力首屈一指的商人,父亲从政,是个官位不大不小的公务员。家里只有攻一个孩子,父母平时虽然忙碌,但始终都爱着攻。他是在一个标准模板下的幸福家庭里长大的。

        但这样的幸福没有一直持续下去。攻高一开学的一个月后,攻的母亲意外死亡,他的父亲在第二天升职,在第三天也出了车祸,在攻母亲出事的那条高速公路上发生了同样的事故。

        事情非常蹊跷。夫妻二人一前一后相继在相同地点死亡这事实在太诡异了,明眼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攻向公诉机关申请了案件调查。

        他本以为按亡父母的背景身份和遗留下来的人脉,再怎么说也到底能查出一点苗头,但地方检查机关对这件事的态度简直是无视。他们的确是对案件进行了调查,但实际上——他们只是拖着时间,每次攻询问进度时都说没有。

        明晃晃的敷衍、无视,让攻此时才终于意识到——或许父母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一定是某件事的知情者,但母亲暴露了,或者说激怒了谁……于是她被“意外死亡”了,母亲死后,父父亲第二天的升职就是对作为母亲丈夫的补偿或者安抚,但父亲一定也惹恼了对方,于是他也死了,死在同一个地方。

        可为什么偏偏自己活了下去?是对方大发慈悲放过了一无所知的自己,还是对方正在观察……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攻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坐了一夜,他刚洗完澡,只穿着宽松的白棉背心和短裤,他像一只冬天的流浪猫一样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攻把头才臂弯里抬起来,水珠从他湿透的发丝滴到布艺沙发上,桌子上还有一袋刚拆开的糖果,糖果袋子倾斜着倒在桌面上,马克杯里被喝到一半的水面上已经蒙上灰尘,这是他的父母们曾经活着的印记,攻不想,也没有勇气去清理它们。

        他在一个人慢慢消化着这几日积攒的负面情绪,悲伤,愤怒,恐惧……突如其来的厄运似乎一下把他击倒了,攻咬着牙,看着桌面上父母遗留的痕迹无声哭泣,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沾湿脸颊、下巴、手臂。

        攻一边哭,一边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杀害父母的凶手。他还没有哭完,家里的门铃就被按响了。攻赶紧拿纸巾擦了擦眼泪就去开门。

        门外站在的是大他两岁的邻居哥哥,攻和邻居哥哥同校,平时属于偶尔会一起上学回家,偶遇会互相点头打招呼的交情,但攻的母亲和邻居哥哥的母亲是能玩到一起的朋友,偶尔攻也会和邻家哥哥一起参加家庭宴会什么的。

        这次邻居哥哥会来敲门是攻没有想到的。

        他有些意外地询问对方,但大他两岁、也比攻高上一个头的邻居哥哥则是首先不着痕迹地扫过攻胸口处被泪水沾湿的地方,但那道明显带有不明意味的视线很快离开,邻家哥哥抬起拿着盒饭的手向攻示意:“你今天还没有吃饭是吗?这是我做的一些饭菜,都还热着,事已至此了,先吃饭吧。”

        “谢谢你。”攻点点头,接过邻家哥哥手里的饭盒,但随即又有些难为情地叫住了即将回家的邻家哥哥。攻一只手拎着饭盒,一只手伸出来揪住了邻家哥哥的衣角,邻家哥哥转过身,攻上身只穿了件相当宽松的背心,走廊顶上投下惨白灯光的白炽灯直直照着,攻的眼睛和鼻尖都有些红,脸颊和手臂还有胸口处都是湿润的,眼前的小美人像是整个人都在微凉的眼泪。里泡过一回,湿润、脆弱、可怜,又……邻居哥哥拼命把视线从攻脂白的手臂上挪开,他几乎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明明是恨不得直接在走廊里就把眼前的美人狠狠奸了,还偏偏要装成阳光的大哥哥模样:“怎么了?”

        “啊……”攻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一直抓着邻家哥哥衣角的手,他的上眼皮在刚才的哭泣中有些轻微肿胀,但此时在这惨白的灯光下反而为他增添了一点桃似的粉色春情,说是白雪中一朵粉桃花,也不外如是了。似乎是饭盒里装着的东西太沉,攻松开抓着邻家哥哥衣角的手后,就两手并用地拎着身前那只沉沉的饭盒。

        攻垂着眼皮,从邻家哥哥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攻长直的睫毛,和他抿了又抿的唇角,他看着攻单薄诱人的身体,柔软白皙没有一丝毛孔的皮肤,终于还是忍不住从攻手里接过饭盒,然后顺理成章地将美人柔软的手握在掌心,同时拿着手里的饭盒打开了自己的家门:“一个人呆着很害怕吗?不如先来我家里休息一晚上吧。”

        攻愣愣地看了邻家哥哥一眼,最后还是从玄关处拿了钥匙,将家里的门关好,走到了邻家哥哥的家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儿小说;http://www.wenerbook.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