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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丘”地处丹丘山南坡山麓,建筑群依山而建,层叠而上,仿制唐风,远观也依稀有错落精致的模样。尤其是山风拂过,隔山也可闻其屋檐铜铃,仿佛山中百鸟振翅齐鸣。

        只是余曲生来得不巧,雨后初晴,土路泥泞,水汽氤氲,铜铃也休息了。

        但他此行并非是来一观丹丘山的景色,所以顾不得鞋底的泥、衣裳的湿气,何况他走过雨淅沥,又遇过天晴朗,泥总会凝结,湿气总会散去,它们都留不得。

        偶然望回路,绿意掩映的深处隐隐觉得有人会跟来,愣怔片刻兀自失笑,便学深山砍柴人长歌消遣。

        这条路他少时走过少说百回,视线所及皆是他与好友相伴嬉闹的热闹场景,而如今雨后连游人都寥寥。

        余曲生不知不觉地在回忆中走到了熟悉的丹丘门长阶。那时他还曾纳闷过怎么什么门派进门之前都要爬台阶,陈新笑他是个懒人,他们互相打闹着谁输了猜拳就把另一个人背上去,当然他没输,陈新也没赢——他们谁也不服谁,也无需分出输赢——两人勾肩搭背一起上去了。轻功?他们都忘记了自己还会轻功。

        如今的丹丘长阶前扩宽了平台,立了三个茅屋。遥遥看见了丹丘门派制服的弟子在屋前交接轮换,余曲生上前恭敬地自报家门:“在下余曲生,可否通报一声陈新,在下已经到达丹丘。”

        收伞的娃娃脸少女上下打量余曲生,与前来轮换的弟子对视一眼,身形已有戒备的起势:“可有门主书信?”

        余曲生摇头,想问出些其他:“我与贵门派的陈新曾有约定,还请姑娘通报一声。”虽然半夜探进去不失为一种方便快捷的方法,可余曲生可没有胆量夜探一个现如今大部分都是女人的门派。

        女人对他而言是一种麻烦,而他恰恰不怎么喜欢麻烦——世上也没什么人喜欢麻烦。

        娃娃脸厉声道:“不曾听闻这个名字,怕不是你瞎编的哄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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