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是谁说,大意是人类对事物的喜欢往往萌芽在好奇心里。

        多年后的杜冰回想起高二那年的夏天,阳光从窄小的窗户缝隙里挤进来,调皮地闪刺着瞳孔,昏暗沉闷的网吧里烟雾缭绕,汗臭味、烟草味和脚臭味混杂在一起,熏人得很。

        留在记忆深处的,却只有身前这个带着沉重耳机的板寸头,白色长袖衬衫紧贴在身上,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的纤细的身影。

        上半身脊背那样倔强地直挺着,不肯放松片刻,像是对命运无声的反抗,又像是对谁的隐忍呼救。

        也许第一次想要保护另一个人的心情,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吧。

        像个傻蛋。

        成年后的杜冰这样想着,面无表情地在眼前的手心里摁灭手里的烟头。

        从网吧回来的路上,钱逸和沈乐白狰道别以后,俩人继续争辩着游戏里的操作细节往同一个方向走了,剩下杜冰和白狰站在原地。

        “怎么地,还想跟着我回家啊?”

        白狰实在是有些难耐,两个憨包兄弟终于走了,他此刻无比迫切地想要甩掉眼前这个跟屁虫。

        “天台上的事,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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