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的雪很大,檀沁到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添衣。

        连片的雪花叠在她单薄的衣衫上,冰凉的雪水刺的骨头要殒裂般疼痛。

        眼泪跌进雪地里,迅速与白茫茫的颜色相融。

        檀沁捂着僵硬失温的手指,看着眼前被自己挖的一片狼藉的雪堆,迷茫中好像出现了褐黄色的纸封一角。她激动地伸手,僵直的手指去抹开堆在信封上的雪。

        檀沁越着急便越是落泪,视线中的一切都逐渐模糊。她抬起手背拭泪,明晃晃的白色闪着诡谲扎眼的光晕,那微小的信封一角消失了。

        “信呢?”檀沁喃喃着。她迟缓地站起身,视线在陌生环境中环顾一圈。漫山遍野的雪,阴沉的西风。她突然生出一股被抛弃的盲然。

        “长风哥哥……”檀沁惨白的唇角溢出血丝,她倒在了纷飞的璇雪中。

        “阿沁!”隐于暗处的越长风心如刀绞,他怎能忍心视作妹妹的檀沁被自己一次又一次伤害。

        还未痊愈的身体敌不过风雪欺骨,但越长风心系于檀沁身上,他脚踮身抬,就要飞身至冰雪间躺着的女子身边。

        “越大侠!”身边侍从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越长风如轻燕滑过片片絮状白雪中,过处踏雪无痕。

        檀沁已被一人打横抱起。越长风讪讪地止步,他看着折玉公子自那人身后款款而来,一袭白衣愈显良人如玉。

        “你…”越长风沉吟片刻,灼灼目光像是要把折玉公子的腰腹看穿,“怎么来了?”

        抱着檀沁的侍从一面把怀中冻僵的女子送入马车中,一面搭手将折玉公子扶进另一架马车中。他撩着帘子,等越长风走过来,才压低了声音说:“楼主担心您,才特意赶来。”

        越长风心头微动,站在马车前百感交集。里头的人等了许久,也不见越长风上来,催促道:“怎么还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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