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霖泽也一样。

        一开始他确实很烦这个被老师利用了还看不出来一脸蠢样凑到自己身边的傻大个虽然薛霖泽自己比他高,但吴严壮,但时间一久作为一个小孩,他还是受不了吴严那些幼稚的激将法开始还嘴,那嘴里蹦出来的字眼,都是吴严这种被爱意保护长大的孩子从没听过的脏,第一次和薛霖泽说上话,吴严就经历了由惊喜到惊讶到害怕的一系列跳楼机只下不上的心路历程,薛霖泽不知道自己的反击会有这么大的打击效果,等他反应过来,面前从来不可一世的小霸王眼里泪水包着就在打转了,薛霖泽一愣,一股自己说不上来的感觉突然从心底冒了出来,倒不是就这样就治好了他的情感缺失症,只是他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兴奋。

        吴严当时可是拼尽了全力才没让眼泪掉下来,眼睛长地大大的,等到实在包不住了就赶忙一低头使劲挤眼睛让泪水不经过脸颊地掉落,再一抬头对上薛霖泽复杂的眼神说一句你说的太无聊了我都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解释一下为什么自己睫毛湿湿的,他真的以为自己藏地很好呢。至于为什么不中途离开,吴严固执地认为打嘴架也是打架的一种,谁先走就是认输了逃跑了,殊不知他那一低头其实也是算在这里面的,他当然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认为这一次算个平手。

        但这次之后吴严单方面把薛霖泽加入了自己的“死对头名单”,这个名单目前还没有其他人,是吴严专门为薛霖泽设置的小本本。

        而薛霖泽开始走出他曾经以为应有尽有可以自给自足的世界,因为吴严很抗拒的原因他一开始也尝试过和其他人接触,例如把其他人也骂哭,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哭,把人骂的狗血淋头哭到昏天黑地的那种,可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惨遭他的毒嘴后他都没有产生过当初那种感觉,那种可能叫做想安慰对方的感觉,于是薛霖泽又把开口变小,变成只有吴严一人通过的大小。

        一开始薛霖泽只是找吴严对骂,其实不是他自愿变成这样,只是吴严每次看他要开口就如临大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开始防御,噼里啪啦说一大堆不停就是为了不让薛霖泽开口——他知道自己骂不过对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骂起来了,但说来说去就是个“你是坏学生”“你是社会人”“你嘴臭”“你有病”“你讨厌鬼”这类小学生式的说辞,有时候自己说累了想喝水还会装模作样挥一挥拳头暗示自己要动手打人虽然两个人都相信他不会,眼睛一直瞪着对面不让开口,等咕咚咕咚两下喝完水了再继续输出,薛霖泽一开始确实会等到对面骂无可骂了再反骂回去,吴严也确实每次都会露出心碎难过的表情,即使从第二次开始薛霖泽已经把骂人的脏字大部分都吞回去开始不带脏字地讽刺人了,但吴严就是受不了一点,他平常也不是没听过有的酸鸡在背后酸他的话,但那些人他看不上,自然也不把话放在心上,但他没发不把薛霖泽的话也这么滤过去,一句“你屁股大”也能让他难过半天。但薛霖泽也不好受,吴严带给他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奇怪,他想反击的欲望越来越弱,反而是想给他递水以及看他露出赢得胜利的洋洋自得的笑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于是在一次吴严又说地渴了手边却没放着水时薛霖泽把自己一直准备着的那一瓶水递了出去,“喝这个。”他说。

        要是放在薛霖泽第一次开口前吴严可能会欣喜地接过去,可“死对头名单”可没那么好出,吴严看那瓶水就像看仇人,“你…”“没下毒,没打开过。”薛霖泽突然福至心灵,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了。

        而这种感情的变质是一次意外的巧合,导致了后来的薛家上门提亲看似假戏其实真做的情况出现——那是吴严第一次拧开薛霖泽给他的水的瓶盖,薛霖泽第一次体会到了紧张的情绪,生怕吴严又半路反悔,把拧了一半的水一推又回到薛霖泽手上,吴严这次可能是渴得厉害,刚上完体育课跑完一千五又来“唇枪舌战”,累地大脑缺氧,一根筋没转过来,“啪”地就拧开瓶盖把瓶口凑到嘴边吨吨吨,而吴严有一个无伤大雅的毛病,那就是包着矿泉水瓶口喝水,有时候喝地寄了还会伸个舌头,这也是他不随便喝别人水的原因之一,而现在,他暴露在薛霖泽眼里。

        当晚薛霖泽就做了个吴严给他口交吃鸡巴吃完鸡巴吃舌头的春梦,半夜醒来从湿答答的裤头里掏出还没软完的巨屌脑子里不断回忆重播着人的厚唇和粉舌撸了几发,这时候再不明白自己对人家是什么意思就说不过去了,毕竟那个门也就写着“吴严进”了,以什么身份进也无关紧要。

        第二天薛霖泽搬回学校宿舍,结束了吴严同时占有上下铺的美好生活。

        ……

        但薛霖泽的追妻之路显然是失败的,不然也不会发生开头的那一幕,而应是吴严抱着人叫着老公求操了,但两年的努力还是给他带来了一点好处,最起码现在吴严不怕他了,和他正常对话是做得到的,不再是全程防御形态——虽然那在现在的薛霖泽眼中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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