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时缓缓启动车子,不紧不慢地跟着前方那辆出租车。
他一边把持着方向盘,一边玩味地咀嚼着妹妹这个称呼。
血缘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实际与他共同生活多年的那几个“家人”,他真的完全不在意。
就算被他们斥责白眼狼,恶毒诅咒也好,疯狂唾骂也罢,或者在他眼前痛哭流涕,跪下来苦苦哀求,傅砚时的内心不仅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家人?
年少时把他像条狗一样对待,心情好了夸两句,心情不爽就用绳子倒吊在地下室,用鞭子毒打到遍T鳞伤的那种家人?
而他所谓的几个弟弟妹妹,在他几天几夜滴米未沾滴水未进时,端着饭碗和水杯放到他脚下,假惺惺地装施舍同情,让他闻闻食物的味道,然后聚在一旁嬉皮笑脸,肆意羞辱嘲笑他的惨样。
回忆起年少时的坎坷,傅砚时并未觉得不堪回首,反而有种千帆过尽的风轻云淡。
他跟着亲妹妹搭乘的出租车一路融入车河,来到了一家医院。
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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