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夹带着S口中的烟雾,被初秋的风慢慢稀释,夹杂着淡淡的叶子清香。下过雨的山里,总是充满着浓雾——我在这片朦胧的空气里开始了我大四的生活。

        我找了份之前和阿飘吃的那家面馆打工,负责洗碗。工作时间是星期一和星期五的四点到八点。我的计划也因此从下午延後到晚上,书写练习也只能在半夜的时候施行。除了改变了每天11-12点就入睡到12-1点入睡的习惯,也好像没什麽差别。

        除了那些失眠的夜晚。

        那是身的部分,心的部分我靠着读物和音乐去维持——与其说维持不如说那是支撑,就像一片叶子需要树枝去支撑,心也需要身T去支撑一样。

        身边除了阿杰和阿飘之外,也没有让人可以惊喜的人或事物,除了在很冷的十二月时候认识的李小姐。

        姓李的这位小姐,是那个常坐在後排的那个长得高高的很安静的nV同学。经常穿着粉蓝sEAi迪达鞋子的nV孩,还有她那粉sE袜子。大冷天的时候,她经常穿着外皮青sE但内衬是粉sE的厚毛衣毛衣、宽松的八分牛仔K,K口是被剪烂了的形状。我说,这是我对她服装打扮的第一个印象。

        “这是现在流行的。”她听完后冷冷地说着。

        她的穿着看起来并不乾净利落这方面使我倍感亲切。长着白皙的瓜子脸,一副像秘书会戴的圆形的眼镜,加上一双有点厌世的双眼,睫毛短短的、翘着的。她头发总是绑起马尾,加上一只额外突出的左耳。这些都是我在记忆中想象她的样子时候才突然想起的,如若是平日,我可能没那麽注意到她——因为她的打扮和举止之间显示于大众的形象是一位多麽平凡的nV孩,而往往这种平凡的nV孩是需要去接触之後才会知道她身上或内在是有什麽独特之处的。

        和她第一次聊天的事情几乎过得都模模糊糊的。我上着“现代文学史”的时候,课堂上原本空着的旁边位置竟多出了她。我如往常的坐在位於前排第一个靠近大门口和窗的位置,我把左边空着的座位脱下毛衣、放下我的黑sE帆布包以後,便托着手听着课,却也不小心打了瞌睡。

        课堂的第一节结束之後,我很快就进入了浅眠的状态。我梦我飞到了半空,被下了满天的“帆布包”打到陆地里。我於是惊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S的脸庞。但很快的我发现我认错了,眼前的她和S差很远。S拥有一个小脸,此人的脸b较圆,而且双颊鼓起。她看到我的时候就装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後弓起眉毛,眯着一个鄙夷眼神看着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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