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城市,新的生活,忐忑。大雅来到新的家,不,是婆家,展开新的生活快要两年了。忽觉昨是而今非,思绪一片朦胧。

        十五岁那年两个弟弟一出生,母亲产後身T羸弱不堪,大雅的青春期就提早结束。人说,大姊如母,身为大姊的大雅责无旁贷,双肩挑起照顾双胞胎弟弟的责任,换尿布、洗澡、喂N、洗衣服等,做着母亲该做的工作,可是她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啊。後来母亲过世,二弟过继给小叔家,她就与大弟轮流用竹框背着么弟一起上学。

        这小镇的学校有个特sE,或者说是奇观,就是大的孩子带着弟妹一起上学。镇上的nV人为着多挣点钱,交由大一点的孩子照顾幼小的,有的将弟妹装在竹篓子里背着、有的用长布条缠好固定住驮在背後、有的推着木制的推车四处移动,或者将小娃放在加大的脸盆中玩耍。老师在讲台上授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乡下地方人情味就是特别浓,规矩特别少。教室最後一排成了育婴专区,也就是摇滚嬉闹区,坐在这一区的学生通常不打算再继续升学,所以只要後面孩子的嬉闹声量不影响教学进度就好。

        校园间流传着一句绕口令,「有N可吃快快吃,莫待无N可吃才想吃。无N可吃讨着吃,拿着鞭子恐吓不给吃。」同学们也会给幼儿取绰号,「天生自来水龙头」,「蝗虫」,「粮食终结者」,「ET」,「黑皮」,「乾扁四季豆」,「胖圆仔」,「小仓鼠」,「花栗鼠」。

        或者笑谈,「宝宝有三多,吃多喝多尿多。」「上课睡觉,下课记得带宝宝尿尿。」

        「吃N高手去哪里都是高手,不是慢郎中能懂的。」

        「管好你家的小牛,免得长大了牵不住这只大牛。」

        「别让你家的野王八随心所yu啊,小心他滚歪了。快牵绊住他,别给他自由。」

        还有人在教室後面调皮的贴上对联,上联「人畜兴旺,喜极而泣。」下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外加横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把这当成养猪场。

        这些幼儿基本上也算本分,不吵不闹的混过每一天,下了课由兄姊牵着到C场晒晒走走,中午睡觉就舖个蓆子躺在地上,四五个小娃睡成一片,一眨眼就天黑了。星期一三五,么弟跟着大雅,二四交给大风。么弟两岁开始就坐在地上,拿着粉笔画画写写,或者撕纸、捡纸屑等,尽量不离开兄姊的脚边。

        大雅的个子不高,长期坐在最後一排,又要眼睛盯着弟弟,漏掉课堂重点是经常有的事,回家做完家事,尽力补上跟上今天的课堂进度,勤耕书本所提供的成就,b外面的玩乐有趣,不像大风喜欢听听音乐、看点漫画、或者留在学校打球。为了夜里也能照料好么弟,大雅与大风挤在同一个房间,两张单人床中间摆了一个摇篮,么弟睡在里面。每晚调好闹钟,不管前夜熬到多晚,姊弟俩尽力每早晨六点起床,为父亲也为自己准备早中餐。姊弟俩人简单梳洗後匆匆上学,大雅天黑前赶回家做晚餐,大风路上拐去h昏市场采买一些青菜r0U类,父亲也在後院养J,三天两头可以吃到J蛋,生活开销能省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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