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乔就这样看着妇人才来了没多久又怒气冲冲地从这间小小的土胚房里走了出来,隔得老远都还能听见她在骂骂咧咧的声音。

        “没人要的小野种!”

        “扫把星!”

        “贱胚子就是眼皮浅,好心都当作是驴肝肺!”

        一连串无比刺耳恶毒的谩骂让宴南乔这个已经成年的大人都听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可屋内的小男孩却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似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面无表情地继续把装在木桶的水倒进屋内的大水缸里面。

        而那个小机器人也抬着仅剩的一只胳膊颤颤巍巍地替家里的小主人分担着木桶的重量。

        黄昏的余光透过敞开的门户照射进来,打在他们的身上好似为苦难的生活都增添了一抹明媚的光亮。

        只是这抹光能够停留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短到小男孩都还没把水缸给装满,落在他身上的那道光束就再次黯淡了下去。

        黄昏稍纵即逝,夜幕缓缓升起。

        工厂那边的大烟囱依旧还在往外燃烧,滚滚的浓烟比夜色还要深沉,宴南乔抬头望向那里,透过那一个个亮着灯、昼夜不息的巨大烟筒,他恍惚间好像看见了里面的工人正在热火朝天加急赶工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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