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铃在别院一连待了数日,回到相府是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安置月柳和许澹。

        她派出的下人打探回来将月柳的身世处境探听的一清二楚,相父气的脸色通红,他不禁恨恨摔碎了一杯茶盏,恨声啐道:“月柳竟是如此卑贱之人,好啊,真的我相府迎娶的好夫郎,许大公子夜会外女不说,竟将这不三不四的东西引入家门。给我打死,保全相府名声。”

        相铃倒是面容平静,她淡淡开口阻止相父,并承诺自己会处理好,于是她起身来到西厢别院,月柳早已听闻相铃回来,因此他特意选了间月沙乳白袍,发丝随意束起,背后是大片是垂落的发丝。他知道相铃见他必会心软。不然不会第一时间回来就来西厢。

        相铃推开西厢别院的房门,屋内的男人如同惊弓之鸟,他猛地转身,双眼瞪大泪眼朦胧,相铃目之所及便是一袭单薄白衣发丝凌乱的男子,面容凄楚毫无血色的脸和突兀的眉毛。

        男子惊慌失措的将青黛螺放置梳妆台,站起身,想上前又顿住,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相铃只淡淡看了一眼便瞥开目光,她双手背后将房门关好不让风寒冻住眼前强弩之末的男人。

        “子蝉,不,将军......您回来了。”

        月柳声音颤抖,浓厚的鼻音令他的话听起来又脆弱了几分。相铃主动开口,“叫子蝉便可。”

        月柳嘴角抽动似乎想笑,但是这几日的惊天巨变令他面容僵硬,扯出来的笑也扭曲的紧,他双手交错努力的将散乱的鬓发进行梳理,“不知道子蝉回来,所以没有梳妆打扮,贱妾失礼了。子蝉你都知道了......”

        相铃盯着面容七分肖似许澹的男人,心中再次感慨,果真像他。面上却岿然不动。她平心静气,“嗯,我都已知晓。”

        月柳双唇颤抖,但又脆弱坚强的紧抿不让相铃看出,殊不知他的伪装令人一眼就能戳破,“啊,那......没事的,奴会走自己走的。哈哈哈......也是,我这卑贱之人本就配不上子蝉,这几日权当圆了奴,奴死而无憾了。”

        说好的不哭,可偏偏那一滴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掉落,月柳慌乱用手去擦拭,不让相铃为难,他苦笑着,转身前去收拾本就不多的行李,不再言语,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哭出来。

        相铃拉住月柳,将他慢慢拉至怀中,箍住他腰间的是逐渐收紧,相铃将头埋进月柳发间,声音悲痛万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我对你好不够好吗?”

        月柳面容瞬间扭曲,但又很快平复,继续绿茶小白花模样,他笨拙开口,忍着心中剧痛勉安慰,“子蝉,夫郎或许只是一时糊涂,或许他现在后悔了认识到错误了,你......你去看看他吧,夫郎比我更需要子蝉。”

        相铃双臂死死箍进月柳细腰,她闭眼平复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后,将月柳翻转过来,深深凝视,许久对月柳承诺,“放心,你现在已经作为我的良妾,前世种种皆不做数,有我在没人敢欺辱你。”

        月柳眼眶瞬间通红,心酸感霎时涌上他的心扉,他突然有种这么多年终于苦尽甘来的错觉。月柳泪水不住跌落,他抽噎着点头。相铃从头到尾对那几晚带有滤镜好感的,在月柳这边他体会到了久违的静谧感,所以她不介意给月柳一个容身之地。

        错不在他。

        两人相拥片刻,相铃便解开了月柳的封禁,匆匆前往东厢房去处理许澹,月柳见女人已走远,他轻轻踱步来到门口,亲眼见女人绛紫秀袍远离后,他才面容戚戚抬手擦拭泪水。

        看来许澹在也不能晃动相铃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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