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鸢轻拍曹云雷的背，一下一下，哄孩似的。
曹云雷只觉得这姿势羞耻，向来只有他撩人，他主动，现下他反成了被动的那个，与他本身金贵皇族血统所自带的傲气相反，异常不适，正挣扎时，听那上头轻声吟唱。
“乖米嗳哟嗳哟，莫怕嗳哟，阿爹阿娘伴着哟，明早要落田咿哟，快快睡下咯……”
“你咿呀咿呀地唱什么？”曹云雷忍不住问。
“我小时候，怕黑，我娘哄我就这么唱的。”此话一出，感觉那怀中之人没了挣扎。
“你娘？怎没听你提过？”
“那会子战乱，没吃的。我娘，冒死出去找吃的，就……没回来。”
曹云雷此刻看不到洛飞鸢表情，可听那最后一轻声叹息，感觉即便是看了也定只有强颜欢笑，心中莫名升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感。
“那至少你还能见着你娘，知道她是谁，长何样。”曹云雷道。
你没有么？洛飞鸢正想问，感到曹云雷一个翻身，脸朝上正正躺在他双腿间，调整了下枕着的位置，隔层布挪动致使他有了丝丝痒意才又说道：“你方才那歌，可以再唱唱么？听着，感觉没那么害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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