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在长乐公府住上,苻丕便回了宫里,省的到时慕容冲再回宫两人惹出闲话。

        慕容冲和苻丕约定好的住上三日,可第二天白日里慕容冲就偷偷跑了。长乐公府素俭,人也少,根本看不住他。带人出门买个衣裳,往人堆里一挤两个侍女便找不见他了。

        他先是从小道后门往新兴侯府上跑了一趟,说自个儿和苻坚吵了架,偷偷跑出来的,要去姐姐那儿散散心,可足浑氏本就是个泼的,纵然觉得不对劲儿,可一对上自己的幼子就无底线地娇纵,一听结契后就吵架二话不说拿出一笔钱财叫他赶紧去避避,别叫苻坚捉回去,理由也没问连带着就骂了苻坚十来句。加之慕容暐从小极度宠溺幼弟,立马答应替弟弟挡着苻坚,绝不松口。于是慕容冲极其速度地当天下午藏在嫂子小可足浑的马车出了城,夜里马车只有小可足浑一个人回长安,也没有人注意到什么。

        慕容冲买了匹马一路往平阳去,心里思忖着大不了到了平阳隐姓埋名给姐姐打下手,总之这辈子不能回那男人身边了——不然他迟早会失落在那座宫殿里!

        长安到平阳极近,跑马不歇半日便可到达。可慕容冲在秦宫娇气这么些年,吃不来这个苦,夜黑了便去村落的民家里休息一晚。

        他直接挑上一户从外看来干净的院落,进门就问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投宿,一颗金子放在门口的井石上。

        那户人家只有对中年夫妻在,看到慕容冲俱是眼前一亮,连忙应着说有。男人去收拾了屋子,女人又去烧了灶火,给慕容冲炒了俩菜。他应付了两口便去了收拾出来的那间屋里休息,也没注意到院落里又回了人。

        夫妻俩见儿子打猎回来连忙迎上去给他看今日拿到的金子,那名猎户问爹娘金子哪儿来的。中年男女便指了指慕容冲休息的屋子小声道:“有位小郎君借住一晚给的呢。哎呦,你没见着,那脸蛋长得真是标致的很!”

        猎户吸了吸鼻子道:“家里果真来了旁人?我说一到门口怎么就闻到股儿坤泽的骚味儿。”

        下里巴人说话难听,信香对他们来说就是交合时候催情所使的,尤其各个坤泽雨露期前后收不住香,雨露期时又出了名的放浪,因而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坤泽简直就是供贵族消耗的淫物,用也用不上,看也看不起。话中多有些不屑。

        猎户爹听到儿子的话奇道:“我儿,你的意思是说,住在咱家的那个,是个坤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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