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亮后慕容冲模模糊糊第一次睡醒时候苻坚还在榻上抱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低声哄了几句让他继续睡。

        身下又涌上一股无力与酸痛,慕容冲便再次昏迷过去。苻坚的声音称得上是温柔了,慕容冲纵然梦中惘然,心里头却清楚,他不伺候苻坚更衣,男人也不会怪他的。

        前世慕容冲偶有起不来床的时候便撒娇说伺候久了,有些累。男人总是会心疼他的,隔着人儿小心翼翼坐去床边,唤其他侍女去穿衣裳。两人感情最好时候男人起身不小心吵醒他,还会怠慢一下早朝的时间,硬生生再把他哄睡才走。

        帝王的恩宠,向来窥一斑而可知全豹。于是整个长安沸沸扬扬皆是他魅惑君主的传言。

        确实是传言,不是谣言。那是真的。

        慕容冲再睁开眼,春日都已经有些刺眼了。

        他躺在床上问时辰,有侍女走过来答已近午时。

        他慢慢爬起身,腰肢依然酸到让他吸了口气。一旁的侍女连忙过来给他扶起来,又往他腰后头垫了棉垫,“呀,小贵人可别叹气。今儿陛下一早起就去召了阳平公等一众王室子孙,还开了伺!我听人说八成是要册封您啦!”

        慕容冲揉了揉腰,接过另一个侍女送来的热羊奶,小口小口的喝,并不在意。只要苻坚的一众近臣还活着,要给他一个亡国皇子名分,那也还是难如登天——况且他是个乾元。

        况且他被册封,于后续出宫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侍女见他不说话便又要开口,苻坚这时却从外殿走了进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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