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这几日昏昏沉沉,一日要晕过去三四回。什么时候被男人带回长安的他也不知晓。漫长的沉睡里伴随着的都是全身经脉的刺痛与时不时筋脉的抽搐。

        宫里的医者来回轮流给他诊脉看腺,除了摇头,没人再能给苻坚更多的反馈。皆叫苻坚做好慕容冲全身为情腺支配的肝脏、经脉一点、一点丧失功能的打算。况且此刻最是虚弱时候他又有了身孕,宫医用药也不敢用得猛了,生怕伤了王嗣。

        两个王子被接回后也不知自己是虎口脱险,在母亲的侧殿偶尔互相扒拉着打架,苻坚亦是置若罔闻,少有插手监管。

        慕容冲每日清醒的时间很短,回长安第一日他对自己说问到的信香是鸡血味儿,第二日的时候再问,慕容冲只剩摇头,说几乎闻不到自己的信香了。

        第三日慕容冲再睁眼后,倚着床头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许久,双目冰冷淡漠,直教苻坚想起前世最后一次见慕容冲时候的模样。他端过汤药去喂慕容冲,对方竟下意识侧头避开,两人都愣了许久后,慕容冲才开口说话。

        他说,他的心脏跳的好慢。

        以前看到苻坚时候,心脏会跳的很快、感觉到很幸福。可是今天似乎感觉不到了。

        苻坚默不作声将汤药给他喂下,几乎是落逃一般离开了凤凰殿。

        秦叛军四起,苻坚这些日子忙的不可开交,几个宫医都住在了凤凰殿,慕容冲每日清醒时间都只躺在榻上等待后颈的那块肉长好,然后慢慢地梳理着凌乱的记忆与思维。

        他一点一点回想着这一世的所作所为,逐渐迷茫,也越来越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不反了?为什么背叛兄姐?为什么抛弃燕国?为什么做了这么多蠢事?他还是慕容冲吗?

        慕容冲上一世可以为复国不顾一切,这一世又怎么会被情爱绊住脚?他捂着脑袋,似乎突然明白了兄姐接走自己后交谈那些话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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