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希茵和翁浩昇是冤家的话,那佟奕大概就是债主了。

        这要从我高一选社团开始说起,我是个历史迷,最让我心动的当然就是解密历史社,但到我这届的时候人数太少倒社了,只好重填。其他我有兴趣的社团都满了,只剩下几个大型社团可以选,其中国乐社是利用朝会时间团练,为了逃避朝会,我一时鬼迷心窍竟然就填了国乐社。

        我选了一个价格最便宜的乐器—笛子,原本还幻想像古装剧里的侠nV躲在树林里吹奏着,然後顺手就解决一帮土匪,或者哪天登高望远,可以在凉亭里吹着笛子,说些「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之类的话做作一下。

        但真的拿到手,发现怎麽那麽粗那麽大一支,学姐说这叫做曲笛,另外还有小的叫梆笛,因为曲笛不容易吹,一定要先从曲笛练习起,偏偏即便我使出了洪荒之力,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不容易吹出几声破音,我已经缺氧到快休克了。所谓的笛子,不是应该像小学生的直笛一样,轻轻一吹就可以吹出声音吗?这种需要练过气功才能吹出声音的笛子,不是早就应该要被时代淘汰了吗?!还是说,我才是该被淘汰掉的人呢?但现在後悔已经来不及了,至少要等到高二才能申请转换社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先天不足後天又失调。国乐社是师徒制,一个学姐负责教一个学妹,老师一周只来一次,所以学姊的教导就变得非常重要。偏偏我的社团直属学姊是学校的特殊人物,成绩一直是全年级第一名,但她只要一读书就无法克制用手指卷扯头发,头皮因此秃了一大块,医生说是因为压力太大才会这样,学校不敢b她太紧,於是她社团就Ai来不来的也没人管,有时一整个星期都只露个脸就不知去向了,而我又是个没神经的,反正也没人教,乾脆也偷躲着去睡觉了。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升上高二的第一周,学校办了社团发表会,就是为了x1收新生入社所做的表演。而我这个连声音都还吹不太出来的社员,就在社团发表会上,上演了空气笛子秀,除了吹不出声音外,指法和表情那可是非常到位,所以我才能混过每一次的团练,不得不说,关於这部分我还挺得意的。

        但恨就恨在上了高二後的新社长是佟奕。

        说起佟奕,他一直是我们这届国乐社的佼佼者。拿了很多校外二胡b赛的冠军,其它古筝、琵琶、扬琴也都有涉猎,连上一届的社长也经常向他请教,所以他毫无悬念的成为了本届的社长。

        废话不多说,我们再度拉回社团发表会的场景。正当我像以往一般表演我的空气笛子秀时,我发现佟奕不时的往我这里看,一开始我还不以为意,但等到笛子独奏时,我很肯定他真的在看我,他皱着眉头的表情让我感觉事情很不妙,我只好对自己喊话:「沈贝贝撑住!你假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对自己有信心,加油!」,但佟奕的眼神攻势一波又一波地袭来,最终,我的眼睛背叛了我的心,我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肢T开始僵y,接着Si盯着乐谱完全不敢抬头,如果这不是心虚,什麽才是心虚…

        就在我心神不定的同时,我的脑中竟然还不争气地响起「你的眼睛背叛你的心」的旋律,我真他x的好想赏自己一巴掌。恍惚间,我心头一惊,因为我的手指头已经没有按在旋律上了,侥幸地看了一眼佟奕,没想到佟奕正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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