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黎景问伊柳:“刚刚会不自在吗?”

        她摇摇头,虽然饭桌上都是第一次见面的外校同学,但大家都很亲切,这顿饭伊柳吃得很愉快。

        夜晚七点半,黎景送伊柳回到巷子外,准备进家门前,她发现鞋柜上多了一双洗得发白的旧布鞋,看样子家里面来了客人。

        伊柳本想着直接路过,不在客厅停留,没想到绿兰出声叫住了她,“来这里坐着,有事情要跟你说。”

        步伐停顿,伊柳走向沙发,坐到母亲身旁后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屋内不仅来了外人,他的脚边还放着一个黑sE行李箱,不像是单纯来串门的客人,好似即将要在此处住下的租客,想到这点可能,她蹙起双眉,审视一般的眼神放在这位陌生人身上。

        刚入春的月份,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衣袖处微泛着h的浅sE卫衣,布料上还残留着一些难以洗去的W渍,就算低着头也能看出少年长相清秀,见他目光躲闪,伊柳的视线往下移动,望向他的十指,指尖润泽,看样子挺Aig净的。

        尽管如此,她仍旧抗拒和陌生异X共处同一屋檐下,何况这里是她家,从小住到大的家。

        伊柳认为父母不可能一点不顾及她的感受,却依然感到心慌。

        下一秒,绿兰说出口的话好似在击垮她的猜想,“他叫应锡,应通家的亲戚,说是爸妈离婚,本来跟着他妈走了,现在又被丢回来”,应家的弯弯绕绕太多,绿兰也理不清楚,“反正没地方能给他住,只能让他先住在秀仔的房间。”

        伊柳面上错愕,没有人和她商量过。

        哪怕她再不高兴,也能察觉出母亲对应锡的态度不太友善,当着对方的面讲出这种奚落的言语,属实是有点残忍,尤其是对一个看上去年纪和自己一般大的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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