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没说什么,半抬腰脱下了睡裤。

        意思很明显了,丁小雨抿抿唇,低头移开了视线,他走下床,把窗帘严实地拉上,只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房间昏暗下来,有让人安心的模糊感,丁小雨轻轻走回床边,看到汪大东靠坐在床头,连内裤都脱了。他好像害羞地想并拢腿,又觉得这姿势实在不符合他的男子气概,只好半开不闭地曲一条腿,将将遮住腿间的风光。

        不等汪大东做好心理建设,丁小雨欺身压了上来,跪坐在他面前,整张脸沉进房间的阴影里,看不分明。没有问你确定好了吗,他说大东,把腿分开一点。

        既然做好了决定,汪大东也不是扭捏的人,他抱住膝盖,向两边撇开,正容纳下一个姿态端正如日本武士的丁小雨。挨得极近,他看不见丁小雨的脸,只有平稳的呼吸扫在颈窝里,让他忍不住猜测,小雨现在还是以往拒人千里的表情吗,或者是,他也在害羞呢?

        大东,小雨叫他,你不用太紧张,我不会弄痛你。

        汪大东含糊应声,胯下凉飕飕的,那道新生的裂缝像一张小嘴,翕动着呼吸新鲜空气。丁小雨没有碰它,两只手率先圈住了那根耷拉下来的鸡巴,他的手不大,指腹有厚厚的茧,弹钢琴练出来的。搞上流艺术的手现在做下流情事,也很得心应手,汪大东没两下就被他撸得勃起,龟头流水,下面也流水,蔓延开,濡湿了底下的床单。

        汪大东鲜少自己动手解决,他出生在教堂边上,从小就是虔诚的教徒,不耽溺于世俗的情欲。也因此丁小雨带给他的快感更强烈,只是随意的撸动,就让阴茎硬得发烫,直直顶在丁小雨手心。

        事实上,光想到面前这个即将跟他做爱的人是丁小雨,已经足够让汪大东兴奋得要高潮了。

        这可是…小雨,汪大东手往后撑,两腿大开地搭在丁小雨大腿上,边抬腰方便他动作边迷糊地想。小雨,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他就应该安静地待在自己身边,充当一个话少,却总是一针见血的好兄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摸琴键的手来握他的鸡巴,掌心湿润,指肚的茧抚过尿道口如同剥开一粒嫩花生的皮。

        可他不讨厌这样,因为前提词是丁小雨,也许有其他更强烈的感情,但他不敢说,不敢想,只低低地喘息出声,呢喃着说,小雨、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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