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闭上双眼,韦伯还是能感觉到那如有实质的黏着目光,冰凉但柔软,缓缓剥开他的所有心防。即使如此,他还是好像无法承受一般,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

        纯黑的直顺长发流淌,倒垂在沙发上四散开来,梅尔文宛如被女妖蛊惑,不由自主地将手指插进发丝中捋顺,这种温情的抚摸让韦伯颇为不适,从梅尔文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紧绷的嘴唇,似乎被牙齿半咬住,有些泛白。

        梅尔文好似在对待什么珍贵的魔术刻印,韦伯上一次感觉被这样对待还是在魔术刻印被剥除时,但他不能理解这种慢吞吞的节奏到底有什么意义,既然做出了选择不如速战速决。可惜梅尔文正在慢慢品尝他赢得的债资,怎么舍得轻易放手。

        梅尔文把手指好似试探又不容拒绝地压在了韦伯的嘴唇上,那薄薄的软肉滑腻光泽,韦伯尽力偏过头去好像要逃避这一切,实际上却顺从地微微张开嘴,让那两根手指长驱直入。

        调律师显然拥有一双修长而有力的双手,精准又细致地拨弄一切,引得身下传来一阵阵美妙的乐音。

        一条软舌在灵活的手指间被来回玩弄,梅尔文如同抚摸珍爱的宝物一般在滑腻的腔壁内一寸寸探索,引得韦伯有种被冰凉蛇身爬过周身的错觉,他被迫一直仰头张着嘴,银亮的涎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下一道可疑的痕迹。

        逐渐急促的喘息在他们不断逼近的狭窄空间内格外分明,裹挟着无法言明的欲望将韦伯的理智彻底淹没,面对这个可恶的挚友他似乎总是失去冷静。韦伯猛然睁开眼,拽着梅尔文的领带将他拉至身前,想要恶狠狠地做出一点警告,嘴中却还含着那人的手指,最终只是对着几根作乱的手指咬了下去。

        梅尔文哎呀了几声,顺着他的力道俯身,将裹满液体的手指抽了出来。

        “韦伯,迫不及待了吗?”

        那充满笑意的愉悦声音萦绕在韦伯耳边,几乎让他恼羞成怒,但又不得不承认就事实而言似乎正是如此。但恐怕没有人能招架住这样温柔的折磨,他甚至怀疑梅尔文在这其中参杂了什么魔术,否则无法解释他身体内部涌现的欲望。正如被架在文火上细细烤制,韦伯被这温柔的火焰舔舐,难以控制地起了反应。

        梅尔文温柔的目光如月色一般在韦伯身上滑动。他将韦伯抓在他领带上的手整个握住,轻轻地拂开,直视着韦伯深陷欲望漩涡的纯黑眼眸。即使在时钟塔,这样的黑发黑眸也并不多见,何况这及腰的长发更为其增添神秘。那双总是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夹着雪茄,寂寥的面孔在烟雾后若隐若现,使无数人想要拨开那烟雾亲近他。而即使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也总是很难理解这个美丽的青年。

        对于梅尔文也同样如此,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狂赌徒,为了那前所未有的趣味甘愿赌上一起,如果连这种神秘都不敢追求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了。

        但即使是以他人堕落为乐的他也没办法这样坦然地引诱韦伯。面对这平生所见最为有趣的灵魂,占有欲时常作祟,却在心中不断拉扯,矛盾不已。终于,这个神秘就要自己揭开面纱投入他怀中,一想到这里,梅尔文兴奋到灵魂似乎都在战栗。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终于伸出手去,目的直指那黑色衬衣的纽扣。他将全部耐心投诸这些小小的圆形物体,仿佛在进行什么最为精密的魔术调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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