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跟着五竹去了江南,一去就是个把月,范府因此少了两兄弟追打起来鸡飞狗跳的景象,连京都都因小范诗仙的缺席缺了些文人的韵味。

        范思辙无聊地翻着账本,心里陡然生出止不住的郁闷来。

        想范闲了?他晃着脑袋,才不是,我惦记的是红楼的新章。如此自言自语一番小少爷又垂着脑袋叹气了,连连叫了范闲的名字数十次,叫累了名字就换成哥接着叫,声音却越来越小。

        这么念叨着念叨着,不多时真传来了范闲回京的消息。那天范思辙早早从书局离开,顺手揣了本账本,说是要给范闲展示展示,自己赚钱的能力可不是盖的。

        等五竹前脚踏入范闲小院,范思辙就偷偷摸摸跟了上去,瞳孔里全是不可置信。

        他没见到范闲,倒是见到了范闲的儿子,如此一比,还是范闲更厉害,弱冠之年已有了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孩子。

        这话是那小男孩自己说的,差点没把范建气出心脏病。范建抖着手想拉过男孩仔细看时对方却躲在了五竹身后,只敢露半张怯生生的小脸。

        等范建抬手抹眼泪时,那脸上的羞怯却转化为了偷笑,小眉毛调皮地一跳一跳。

        发觉范思辙看着他时,男孩还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这捣蛋孩子真像是范闲的儿子!”范思辙这么想,接着就想打自己的嘴。范闲怎么能有孩子呢?

        “闲儿呢?”范建总操心范闲的婚事,给范闲找对象比媒婆还厉害,现在他的愿望算是落空了,一方面心塞范闲竟然不说实话,另一方面更担心范闲羊入虎口遭人蒙骗,满腔真情付诸东流现在连人都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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