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山炉里的龙涎香袅袅,安神宁息颇是有用,亦是盖去了药味,楚娈坐在床边良久,将躺在床上的容钦看了又看,神情忿忿。

        此前她一时慌了神,真以为他会有个好歹,可是现在细思,这阉奴恐怕多是用了苦r0U计。

        他是算准了她心会软。

        “哼,你还装!”粉拳一攥紧,便捶在了容钦的x上。

        原本还不省人事的容钦倏地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幽邃,手一抬,冰凉的五指握住了楚娈的小手,失望的淡淡道:“陛下真是愈发聪明了,咳。”

        果然是骗她,楚娈用力cH0U手,容钦不禁多用了几分力,挣不脱就由了他,看着那张雪sE惨白的脸,涌上口中的千言万语,终是变成了冷冷一哼。

        躺在床上的人立刻笑的眉眼微舒,如寒山融雪般粲然愉悦,将她的手放在了心口的地方,“我说的那些话却是没有半个假字,容钦的心里,只有陛下一人。”

        包着小手的五指也不再那样凉了,暖暖的热浸的楚娈一怔,侧过身直视容钦的眼睛,好不掩藏的情愫浓浓,以往他总是恫吓她,强迫她,这样温言细语的表白,大抵是第一次。

        “可惜朕不喜欢你。”

        这一刻对他的恐惧消失了,她连掩饰都不愿,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心里话。

        眼底正在缓缓绽开的璀璨光芒,旋即黯然,心塞难当的感觉不好受,容钦只觉得双眼发涩,往后怕是都忘不了楚娈这幽怨又忧伤的眼神了。

        他错的离谱。

        看着容钦难得一露备受打击的神情,楚娈心中快意不已,总算是扳回一局来,清咳了两声:“不过,朕也不喜欢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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