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的包厢里,爵士悠扬,音律如同葡萄美酒灌入这个不大的空间,在窗边染上夜的辉煌,再悠悠缠上酒香,最后落入牌桌上,那精致的筹码上。

        筹码呈圆形,一个压着一个堆成小山。红色的白色的蓝色的绿色的条纹彼此交错,为娱乐而喜庆的时光

        一张粗糙宽大的白手将堆积如山的筹码一把推翻,手的主人则靠在椅子上,一手架着椅背,套着长靴皮裤的小腿高翘着,鲜红的长发扎成礼貌顺服的马尾,宝蓝色的独眼微微眯起,笑容张扬,发出令人汗毛竖立的嗤笑:“Allin.”

        “唉……”

        坐于他对面的男性叹了口气,其人身着衬衫马甲,手腕环金,背头利落,仪容得体,神态板,思索一番后,竟也是豪赌,将筹码尽数推了出去。

        “Allin.”纽约腔调。

        牌桌宛若一杆秤,两堆大山的重量将它的价值往两端倾斜。

        “轮到你了,单先生。”

        端庄的男性看向中间座位的男人,他面前空无一物,唯一的筹码被他放在手指的缝隙中反复拨弄。

        他坐在天平的最高处,傲慢地俯视着在座的所有。

        筹码被拨弄到男人的拇指尖,随着指尖弹起,筹码在空中飞过一道抛物线,落在了扑克的前端,咕噜噜地滚向前去,厅在了两筹码山的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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