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柳在近处的山丘上找了一处吹风的空地,将背上昏昏欲睡的男人缓缓放下,靠在了一块冰凉光滑的岩石上。

        此处背朝着村子,灌木繁茂,没多少光线,却能欣赏到最完全的乳白月色,夏花的清香自林深处飘来,沁人心脾。

        这里是慕思柳砍柴时找到的山腰空地,小,但敞亮,风景正好,也没多少蚊虫,作为练功之地再合适不过。

        单哉想要醒酒,按理该出找大夫,但慕思柳又怎得会愿意让男人脆弱的模样被他人瞧见?

        他要独占这个人。

        “单哉。”青年垂下眼睑,曲长的睫毛遮了他眼中的欲念,月光浮在光洁的皮囊上,就像来自月上的谪仙,遗尘出世,又皓洁如娇嫩馨花,在夜里悄悄地亲啄男人,酿出难得一见的温柔,

        “我们到了,起来吹吹风,酒就醒了。”

        慕思柳贴在单哉的身上,又一次把手伸进了单哉的衣襟,将炙热的手掌贴上柔软的胸肌,感受到了那稳重的心跳。

        “嗯……小色狼。”单哉半睡不醒的,慕思柳也不知道他为何不肯睡去。但不睡也好,这般可口的人儿,自然是醒着由他亵玩才好。

        单哉扭过头,夜风习习,月光如水,刺不伤他的眼,却能挑动他的心。一切都如梦似幻,大脑在酒精的灌洗下变得感性,单哉竟从中品出了些感性的味道,悲中带喜,乐中少忧,倒是五味杂陈,让单哉扯不出合适的表情来,于是空洞洞地望着那深山处的风景,茫然地向往,胡乱地告诉:

        “哎……你小子……该拿你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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