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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很快地过去,向子郁又失眠了,她和程北川又到了咖啡馆,讨论着「服用安眠药的人还老是喝咖啡是不是很白目」这种毫无所谓的话题,一边画之後的暑假作业,程北川并不是那种勤奋的人,作业都是等到假期开始才会动笔,他就看着向子郁画,或者滑手机,不时回头看看每次都老是望着这里的年轻工读生,对方总是毫不躲藏的和他交会视线,不知为何程北川觉得怪不自在的。

  突然好困。向子郁边打呵欠,说起话含糊不清。你昨天吃多少?程北川接了她的话。向子郁想了想,回答十五颗,接着程北川叹气:「废话,吃那麽多当然困。」又没办法,我睡不着。她挠了挠手臂上那道老是特别痒的疤。但你接下来两天都会一直睡觉吧。程北川冷笑,拿起黑咖啡啜了一口。向子郁也叹气,唉,没用的东西。谁?你?药啦,北七。没礼貌,叫谁北七。没事,我北七。然後他们两个都笑出声来。

  向子郁从来没想过会变这样,那对以前的自己而言太过奢侈,踏出或者说没料想过一个廖咏海或是程北川竟然也是没有多少差别的,她想起去年的冬天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忍不住觉得愚蠢。不同的是程北川不会牺牲自己,他没有那种伟大的奉献JiNg神,也不像廖咏海一样温柔。只是纯粹地,纯粹地让向子郁攀在边上,而他什麽也不会做,即使向子郁要掉下去,也不会伸出手。

  学长,我们果然还是交往吧。向子郁偷瞄程北川一眼,趁他的注意力还在手机上时就低下头,装得那番话像不以为意。蛤,为啥。程北川没有要认真回答的意思,他百无聊赖地看着社群网站上的小动物照片,不知怎地觉得向子郁自从告白那天就像是角sE设定被毁灭了一样,开始随便起来,随便得就像是她对廖咏海,只要想到这点,程北川就也会不自觉地也像是廖咏海对她,不知到底是从何处冒出来的温柔开始随意挥霍,但又看似莫名地刻薄。

  「看我们走在一块大家不是都很意外吗?也该把这种意外变得更理所当然一点了吧。」向子郁下意识地把x1管咬得稀巴烂,既然程北川没有往这边看的意思,她就没有顾忌地盯着他瞧。「毕竟我们说到底都是没有Ai情的来往,也不会怎麽样不是吗。」她眯眼笑了,而当程北川看过来,又很快的敛下笑容。程北川叹了口气,总觉得和向子郁在一起的时间变长後,自己也变得常叹气了。

  你可以单方面这样界定我,但我不对外表示什麽,你觉得怎麽样?他挑起一边眉毛,但向子郁貌似不是多满意这个答案。那你觉得就说是被强迫的怎麽样?蛤?很简单啊,你有nV友吗?有,被强迫的,这麽简单。程北川蹙眉,他问,你对这层关系到底是为什麽这麽执着……向子郁沉默了很久,回答不出所以然,她没办法说自己需要绑定一个地位,否则会永远都是怅然若失的不安,只是互相寄生的这种关系太薄弱了,像是轻轻剥离就会脱落,为此需要更加稳固地缠在一起绑住,确保有一个人永远在背後,否则太寂寞了。像这种恐怖情人一样的理由她怎麽可能说得出口,最後她挣扎着只说:「我怕你离开我。」程北川像没听到一样,绕开了那句话:「你会怕是因为觉得我从来就不在你这吧?」然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