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发上熟睡的唐萧向外翻了个身,半边身子悬空到沙发外面,摇摇欲坠,闯入者连忙手疾眼快地扶住他垂下来的手臂和小腿,防止磕到地板上,然后略微用力,把他翻向沙发里侧,又扯出被唐萧用腿夹着的小被子,盖住露在睡衣外边的腰身和小腹。

        做完这些,闯入者的神情放松了不少,他取下帽子轻轻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帽檐与桌面的细微碰撞没发出任何声响,而原本隐藏在帽檐遮挡下的,竟然是江柏的脸,只是他左边的眉角处不知为何比离开前多了一道约莫有三公分长的伤疤。

        江柏俯下身来,鼻尖贴在唐萧颈侧,贪婪地嗅闻着对方身上的气息,熟悉的沐浴乳香味中夹杂着一股奶香,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地飘进鼻腔,萦绕在他的一呼一吸之间。他撑着沙发的边缘,整个人笼罩在唐萧上方,挡住了吊灯投下的暖色灯光。

        明明他与唐萧不过小半年未见过面,可江柏总觉得像是过了有半个世纪那么久,久到连唐萧的模样都与他记忆里的不尽相同。

        好像瘦了点,本来就没多少肉的下颌更尖了,即使是侧躺着也看不到什么赘肉,估计吃进肚子里的养分多半被小崽子吸收走了。但唐萧的气色属实比以前在会所里天天昼夜颠倒纵欲过度的状态好了不少,难得在不喝酒也不撩骚的时候,脸上还能有点红润的血色。

        看起来情敌似乎把唐萧照顾得还挺不赖。

        久别重逢,虽然只是单方面的重逢,江柏各种意义上都想唐萧想得不行,迫不及待要趁唐萧醒来之前先搞点小动作,不然等他睡醒,可能迎接江柏的就不是想象中那种甜蜜的拥抱和亲吻,而是狠狠的一巴掌甩在脸上。

        江柏别的东西没有,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想搞小动作,江柏可不敢寄希望于唐萧那寝不安席的睡眠质量,要是偷人偷到一半突然被甩一巴掌,恐怕他后半辈子都硬不起来了。他从背包侧面摸出提前准备好的水瓶,里面溶了一点助眠的药物,剂量不大,对人体造不成什么伤害,但足以让唐萧对外界发生的事毫无知觉。

        江柏仰头含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掰开唐萧的下唇仔细渡过去,一滴都没漏到枕头上,全被唐萧喝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差不多药物该起作用了,江柏才放心地把他抱起来搂进怀里,用手指来回摩挲他略显薄情的嘴唇。唐萧的嘴唇很薄,颜色也浅,总喜欢说一些令旁人愤恨的话,却软软的很好亲。江柏其实特别喜欢他的嘴唇,喜欢和他接吻,喜欢被他口,喜欢他在做的时候发出的任何声音,也喜欢他平日里真假参半的每一句情话。

        唐萧被摸得皱了皱鼻子,江柏忽地想起来什么,立刻收回手指,凑到鼻尖一闻,果然有股残留不散的烟味,他记得唐萧和他说过不喜欢烟味。而这几个月来他只要一烦躁就不停地抽烟,以前还是单纯喜欢咬个什么东西过嘴瘾,不点燃也行,换作叼一根棒棒糖也不是不行,这段时间一天下来能抽一包烟都算是少的,每天被烟熏火燎,手指尖都腌制入味了,对于不喜欢烟味的人来说闻着难受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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