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拨回前一天的晚上八点,直到越洋电话打过来,柳辞才从Lora嘴里听说:越来越放飞自我的Yan少爷,再次改了主意。材料护照准备完,语言考试都结束了,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又给换成了线上课。坏消息,柳辞最后才知情,还不是Yan自己说的;好消息,只比清晏的生母继父晚了一点点。

        好啊,好的很呐。

        他坐在客厅里,一半认真工作,一半装模作样。回来的Yan扔了钥匙就冲过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在他腿边。这个位置总是很讨巧的,柳辞第不知道多少次这么想。因为如果现在往后靠着椅背,刚好能自上而下俯视对方。

        所以他才说,Yan大多数时候都很听话。

        而这正是两个人之间最为精妙的误会。

        显而易见,Yan从来没想过成为谁的goodboy——倒也可以,但没必要。以至于他知道自己是个Sub的时候,一开始甚至有点荒谬的错位感。当然,Yan适应地很迅速,还飞快从一堆条条框框里找到了新乐子。

        新的场景,新的故事,新的人物。是很有趣,但也只是生活里无数乐子之一。柳辞可能不一样,主要是不一样在,太认真了。不是态度或者言辞,是心,所有一切就构筑在这上面。

        Yan一边想着,一边无所事事拿膝盖碾着边上只被人穿了半截的拖鞋头。柳辞好像哪儿哪儿都长眼睛,飞快套走了自己的鞋。耳朵边有轻微的哒哒声,是阿辞的手指还搭在键盘上。对方的目光大概是盯着Yan的发顶:“我再确认一遍,你不希望我插手你的决定。”

        跪着的人有些自由散漫地点头。

        “我也再说一遍,我需要知情。”

        Yan本来可以俏皮一点,讲一些“你现在不是知道了”的话。但今天在外面真的玩累了;再者,毕竟说这一句的是柳辞。于是,Yan含糊的「唔」了一声。肚腹很快绕过来一只手,扣子被解开。两分钟,Yan完全被他扒光——如果不算上浅色的的内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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