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在开关被压下的几秒钟之後照亮了琴室,里头弥漫的味道仍旧是那般令人心安,就像午後的yAn光倾落在木头上,逐渐发酵成温暖的气味。

        我打开了电子琴的电源,坐上被拉开的椅子後,深呼x1了好大一口气,才将手放上了快要十二年没碰的琴键上头。

        冰冷的触感既陌生又熟悉,指尖的颤抖也是随着被压抑了许久的回忆的咆哮缓慢增大,犹如有道墙在关节中央担任着阻挡的任务,血Ye抵达不了末梢,温度就无声地下降着。

        强y地以左手握紧了右手手腕想要止住那惹人的颤抖,我用力咬紧牙根才让右手能安稳地置於琴键之上,在心里默数了几秒後,我才松开了左手、恢复成弹琴的预备姿势。

        琴键的冰冷,彷佛与指尖同步了——冬季本就会让末梢循环不良。我只好这麽安慰着自己。

        视线一聚焦到琴架上的谱子,脑袋就如同被回忆给SaO扰着。我想起了我一直想却没能忘记的人,感受到了手背上多了一些莫名的温热和随之而起的发麻,甚至听到了贴在耳膜上的声音。

        「黑sE音符在白纸上的飞跃看上去毫无逻辑,用乐器弹奏出来之後却会成为好听的旋律——不觉得这是一件特别美妙的事情吗?」

        手指自动压下了琴键,跟着映入眼帘里的音符去弹奏出相对应的节奏与声调。那就彷佛「跟随琴谱去演奏」这件事情已经融化成了习惯,深入到骨髓里变成无法出错的机械式指令。

        「黎惜,你要记得手眼要协调,看到复杂的音符不要慌,静下心来好好发挥。我知道你做得到,你也真的做得到。对吗?」

        无论是跨了八度以上或是一连串的连续音,我都没能多加思索地弹奏出来,每一个音都切到了点上,节奏与音sE的交融推进着曲子的蔓延。我甚至没去看谱,却能记得下一个小节有着怎麽样的音调与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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