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冢打电话回家开始,手冢家的几位家长就陷入了坐立不安的状态,而今夜,他们也将注定将经历一个无眠的夜晚,因爲那个差点就让他们失去唯一继承人的孩子。

        接完电话过後,手冢国一就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几乎要把昂贵华美的羊毛地毯磨出一个洞来了。他在想,自己究竟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那个孩子,是欢迎?敌视?还是乾脆就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只把那孩子当成孙儿普通的後辈?说实在的,他一点都不讨厌那个少年,可一想到少年的外祖那般盛气淩人的样子,他又觉得x口堵着闷气难以平复——明明是他的孙子,竹内秀幸居然要得理直气壮,简直不可理喻。

        当手冢的母亲手冢彩菜亲自端着一盆新鲜的水果出现在客厅时,看着自家公公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怒气匆匆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忙道:“爸爸,您稍微休息一下吧,国光还要等一下才会带着龙马回来。只是借宿而已,您也不用太紧张了。”

        “我能不紧张吗?竹内秀幸可是觊觎国光许久了,你说万一国光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应承了下来,我们手冢家几代人的努力不都就拱手送人了吗?”见客厅里没有旁人,手冢国一乾脆招呼儿媳坐下,跟她吐露心中的担忧。

        很想对他说竹内家只是看中了国光而已,幷不在乎手冢家的家业,但见公公如此忧愁的模样,彩菜也只得安抚道:“不会的,国光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他那天没有答应,就表示他还在考虑,我们应该相信他。”

        半点都听不进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安慰话,手冢国一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了半天之後,他突然满怀期望看向彩菜,低声道:“你说,让国光把生米煮成熟饭,越前家和竹内家是不是也就不好再提什麽入赘的事情了?到时候他们要因爲国光不入赘就拆散孩子们,龙马也不会同意的吧。”

        这一刻,彩菜真的相信她公公已经被入赘二字Ga0得有点走火入魔了,否则向来严肃古板的公公怎麽可能想出这麽荒诞的主意?强忍着笑,她摇头道:“爸爸,国光还没成年,龙马更小,这是犯法的。”

        “那怎麽办啊……”无奈的捂住面孔,这位年逾七十的老人发出一声哀鸣,半点没有他平时在人前威严的模样。

        彩菜正在思附怎样劝说公公好让他变得正常点的时候,手冢带着少年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祖父这副痛不yu生的样子,忙关切的道:“祖父,您哪里不舒服了?正好龙马在,让他给您诊诊脉吧。”

        我哪里不舒服你还看不出来吗,混蛋小子?心中暗駡了一句,手冢国一刚想说自己没事,不想手腕已被主动凑过来的少年抓住,纤细的指尖搭上了脉搏。细细诊了一回脉,少年微蹙着眉对他道:“肝火旺盛,五内郁结,我回去给您配付消火的药。”顿了一顿,他又好心的嘱咐了一句:“您这麽大年纪了要学会心平气和,不然气血上头真的会爆血管的,您又是火向T质,更应该注意。”

        少年的确是好心,但在手冢国一听来简直是不折不扣的讽刺,就好像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一样,气得他直接黑了面孔,心想这小混蛋果然是竹内秀幸那老混蛋的亲外孙,駡人都不带脏字。他爲何五内郁结?还不是给狡诈J猾的竹内老头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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