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坐镜前,纤纤玉指拿着犀角梳,三千青丝如瀑需要细细的打理。

        她的视线却停驻在小几边上那株杜鹃上,似开未开的花bA0微微透出点当中的YAn红sE,骨朵圆润又可Ai,宸g0ng里已经有许多年不见杜鹃花的踪影了。

        这是她千里迢迢从玉溪山带来的,她最喜欢的就是那杜鹃花的红sE了,只是自她去后,谢宵连一株杜鹃都容不下了。

        想起前夜宴饮上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来还是胆战心惊,她怎么都没想到夜宴之上竟会有人暗害她,也不会想到最后竟然是谢宵救了她。

        她虽然五感尽失,但是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她没有办法感觉,回忆却真真切切。

        那种他的双手紧抓着她的肩膀,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痛感,她T会过无数次。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四目相对间,他那一双幽深无垠的眼眸,将她深深的望到眼底,他不会认出她的,但是偏偏那一霎她仿佛又真切T会到,心房那里好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对,是针扎一样的疼……

        她心里竟然隐隐约约有种期待,他是能认出她的!

        “你流血了!”

        暗器是贴着他的臂膀过去的,她的手不小心碰上,竟是沾了一手的血,是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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