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大笑起来,笑声似疯似癫。
“哪来什么地狱,这人间便是地狱,太子啊,你、我早已是在地狱里的人。”
“陛下!”
“父亲!”
赵亦时忍无可忍的高喊:“您是帝王,要慎言呐!”
新帝浑身狠狠一震,疯狂渐渐褪去,又是一张阴郁冰冷的脸。
他漠然地看着太子,良久,开口道:“太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冲朕大吼大叫了?去外头跪着自省一下吧。”
“陛下。”
赵亦时声音沉得不像样。
“臣跪三天三夜也无妨,只是郑家的事,战马的事迫在眉睫,臣恳求陛下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轻重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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