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了十八年的黑眸里,第一次有了爹,有了娘,有了亲人,她的心满满当当,哪还装得下那一点委屈。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晏三合会这么说,连头也没抬道:“没受委屈就好啊!”
声音有了哽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晏三合发现他一刀一刀下得格外用力,以至于握刀的手指都红了。
“你刻哪两个字。”
她不想让他担心,故意岔开了话题。
“陶陶。”
他最后一刀落下,长吁一口气,对着玉佩吹了吹,又拿出帕子仔细擦擦,递到她手上。
“你收着。”
“陶陶两个字……”
话刚起了个头,梁氏端着盘子走进来,笑眯眯道:“来,尝尝,刚炒的,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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