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客院的烛火一直亮着。

        每一步都要落到实处,每一个可能性都要设想周全,没有人敢拿自个的性命开玩笑。

        时间一点点流逝。

        朱青再次推门进来,“爷,要抢头柱香就差不多得出发了。”

        他说完,屋里的气氛陡然起了变化。

        连一向冷情冷性的晏三合都咂摸出一点“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来。

        她抬头看着谢知非,想叮嘱几句,又觉得太过煽情的话说不出口,纠结片刻后,只冲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万事小心。”

        “这话应该我对你们说。”

        谢知非皱眉,“我在观音禅寺安全的很,倒是你们。”

        与晏三合的内敛形成截然反差的,是裴明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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