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偏过头看着吴书年,只见他满目冰冷,胸口一起一伏,极力压抑着痛苦。
就在这时,周也的大掌落在吴书年的颈脖上,很慢,很轻的揉捏着。
无声安慰。
渐渐的,吴书年的情绪平复下来,缓缓又道:
“祖父的死,是压倒我父亲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以养病为由,把长公主软禁在府里。在筹谋数年后,那场针对陈家的杀戮悄无声息的来临。
吴关月,我的父亲,几乎杀光了陈氏一族的人,坐上了大齐国的王位。”
一场滔天的杀戮,又掩盖在吴书年平平淡淡的言语中。
桌上三人只觉得脚底心窜起一股寒意,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父亲坐上王位的几个月后,带我回了老街,这是我第一次回老街,也是最后一次。”
吴书年目光一偏,向裴笑看过去。
“我们二人站在北仓河边,父亲和我说起了他的童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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