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晏三合梳子停下来。
“你跟我在一起后,除了祖父去世那一回,就再也没分开过,你为了他,把我扔下了。”
“当时我想着,他一个人在南边不容易,他那个身份不容易。”
李不言像是说给晏三合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得去帮帮他,哪怕给他洗洗衣服,做做饭也好。”
桀骜不驯的少女,在遇到眼都挪不开的人后,也愿意把高昂的颈脖,弯成一个柔软的、向下的弧度。
“到了南边,我发现他根本不缺洗衣做饭的人。”
李不言喃喃:“他只是少一个可以陪他说话,逗闷的人。他大部分时间都
在处理公务,偶尔累了,会放下手边的事情,朝我看一眼。”
她闭眼睡着觉,可心却是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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