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

        谢知非长叹口气。

        “我爹看人的眼光从来不差,他说好,那就一定好,我爹书房到现在还挂着逝水的一副瘦金体字。”

        一提瘦金体,夏妈妈心里最后一点狐疑也没了。

        当年要不是那笔瘦金体字,还有那首诗,花魁就是她的。

        如果她拿下了花魁,那么被书生们争着一见的人是她;今时今日被赎出去的人,也应该是她。

        “好个屁,她就是个装模作样的婊/子。”

        夏妈妈胃里翻江倒海,压制了半辈子的怒气和酸意顿时翻涌上来,连声音都变了。

        “你告诉你爹,她什么都是假的,连她的初夜流的血,都他娘的是假的,我才是货真价实的啊!”

        终于来了。

        谢知非捏着酒盅的手微微颤栗,索性把酒盅放下,手落在夏妈妈的头上,轻轻揉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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