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二话不说,腿一弯,乖乖跪了。

        长兄如父。

        对于谢知非而言,谢而立这个兄长虽然是半路得来的,但却比真正的严父,还要对他负责。

        母亲的蠢,是老太太都承认的,为了避免儿女长于妇人之手,大哥五岁启蒙时,父亲就把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大姐则交给老太太。

        轮到三爷的时候,教导他的重任就落在了谢而立的头上。

        谢而立对这个病歪歪的兄弟可没有什么溺爱之心,该打打,该骂骂,宁可打完骂完自己一个人关起门来后悔,也绝不手软。

        谢知非永远记得自己魂刚落下来的第一个月。

        每个深夜,大哥总是偷偷摸摸的来,趴在他床前,一守就是一夜。

        淮左已死,可三爷的人生还长。

        他想:我得替他活下去,哪怕是为着床前趴着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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